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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七夕24h | 掉落】归家二三事

原作:大哥

配对:魏之远/魏谦

备注:篡改原作有,微调时间线有



小菲秘书,28岁,当地优质的本科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相关领域的公司就职。从魏董身边利落能干的助理,一直到主掌行政独当一面的一把手,向来是上天入海,无所不能。


然而此时,随着城市的第一场雪落下,她多年自信的缜密布置正第一次陷入大混乱中。


她在年会策划中邀请的最重要的那位“嘉宾”,突然之间联系不上了。


往年,在年会策划在全部敲定好了之后,她都肯定要给魏谦过目。虽然主要涉及这块的一般都是熊董事长,或者是常驻在公司的谈董,但由于他们的魏董向来喜欢万事亲为,又铁血强势,所以,拿上整合资料,穿过长长的办公区敲开魏董办公室的门求签字,已经成为了小菲最深刻的肌肉记忆之一。


魏谦对年会流程的意见倒是不会像其他方案一样严厉。他们公司的集体荣誉感也不靠年末强制的文艺表演,人事会为他们安排花式最多的菜,有最新的公司游戏软件尝鲜,再把来年吸引人的改革和突破打在大屏幕上,反倒有点像公司对员工的年度总结大会。


然而,魏谦离开公司管理层,把掌管分散的这一年,临近年会举办的最终时刻,作为重要嘉宾受邀参加的魏谦,却突然消息不回,电话关机,联络不上了。


一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从小没接触过混混的她头一回看到他们家老板徒手干翻歹徒的样子,给她留下过不小的心理阴影。身体还走在会场里布置装潢,心理却难免起了担忧,她趁忙碌的空隙,给他们另一个魏董发了消息,求帮忙。


魏谦毕竟不是公司在职人了,从小菲的角度,只会发现前老板关键时刻竟然能找不到人。魏谦带领他们多年,在所有人眼里都是自律克己的代名词。没有人想象得出像这样的一个人突然重新拥有了普通大学生那般空闲的寒暑假,会是个什么样子。


魏之远接到消息时,人正在千里之外的南方城市开会。他趁间隙静音打了个电话,那个人果然关机了,再拉开通讯软件的消息记录,最后一小段停在魏谦给他发的旅行照片。寒霜冻雪凝结在一望无际的内蒙古大草原上,魏之远隔着手机屏幕,愣是体会到了低沉天幕下刮过来的阵阵凌风。


那是前一天晚些时候的记录了,魏之远当时立即拍了一张酒店茶几上正泡开的绿茶作为回应。两个人拍照的水平都不怎么样,但就像是在家里互相留言便签、偶尔不时还保留的明信片传统一样,他们用着最直接的方式关切寒暄,总把自己的痕迹留在在对方的视野之内。


后来,他和魏谦互相道了晚安,魏之远把明天的会议的行程简单汇报过去,喝完最后一点茶,就作息健康地关上手机屏幕准备休息了。


约16个小时过去,按常理说,还没到担心他哥这么大一个人在旅途中失联的时间。与会的合作方还在流利地向他和与他同行而来的部下介绍项目细节,魏之远的一小半心思已经神游开启——这次会议结束后过不了多久,又一个年关要来了。


他想起这一年的春夏之交,曾经和魏谦一起来到过这个城市。那时候魏谦刚刚交接完离职,对于接下来要做什么,魏谦只有一个大致的想法,但是并不急于去实施。正逢魏之远把头几个大项目验收完毕,拿到几天休假,两个人凑到一起商量了没十分钟,就这么拍板,决定一起来到这个春日景色举世闻名的地方,春游。


景色确实是好景色,江南的水乡,走一步便换一种春光摇曳,魏谦摆弄着他刚刚熟练起来没多久的拍照相机,魏之远就走在他身边,沿着湖从热闹的商业区小吃区,一直走到竹林茶山之内。


天色连着树影一起让四周暗下来,能隐约看到路边还有零星的店家,亮着灯,隔在远处看,几乎让人分不清当下的年代。


他们走进其中一家面馆。店面很整洁,顾客不少,墙上的老式电视播着新闻联播,老板娘是一个开朗大方的青年妇女,一个人包揽招待和下厨,也进行得有条不紊。


他们在离柜台最近的桌边坐下,看见柜台那里不同寻常地摆了一个大水缸,里面的乌龟看起来年纪很大了,几分钟都不乐意划拉一下胳膊,就那么一半沉在水里一半露在空气中,不声不响地憩息着。


魏谦闲得没事,看了那乌龟几眼,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带着一脸想笑的表情转过身,趴在魏之远边上耳语:“你觉不觉得这乌龟有点眼熟?”


青年难得没跟上他哥的思路,反而被对方脸上的表情吸引去大半的注意力。魏谦少年当家,鲜少有同龄人那样玩闹的时间,这样带着几分促狭的表情是很难得一见的。两碗热汤面被端上来,老板娘终于忙过这阵,有闲暇倚回柜台休息。魏谦和她攀谈起来,从生意聊到摆在柜台镇着祖传面铺的“神龟”。时间过去得飞快,外面还带着寒意的风拂过,漆黑的树影婆婆娑娑。


魏之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老板娘的面向有些面熟,口音和他们远在北方的那位神奇顾问有些类似,在闲聊间也提到了自己在外打工的丈夫和弟弟——他们俩居然一个碰巧,坐进了马春明家里姐姐开的面馆!


魏谦没有特意表明身份,寻常那样聊完了天,喝足了汤,就和魏之远一起返程。因为这次意外收获,魏谦的心情格外地好,就连他们摸着黑一路找公交车站的时候,魏谦都是笑着的。路边的阶前草茂盛得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偶遇了马春明的姐姐,魏之远知道,经历过越多离别的人越是发自本能地寻找一种根源和归属感,以致在窥见到茫茫人海中另一个人在这世上的家族所在、血脉由来时,会不自觉地产生触动。


当魏谦终于找到在他们家中存在感持续多年的“神龟”真身时,笑着的眼睛完全是为了魏之远自己。


天寒地冻的腊月傍晚,魏之远开完最后一个会,裹着大衣走进电梯,准备回他那没有暖气的酒店。魏谦的电话能打通了,但是没有人接听,想必刚才只是在坐经停的飞机,花费了一些时间在路上。他不知道大哥的具体行程安排,只能一边走一边漫无目的地盘算着自己返程的时间。


他走进酒店的自动玻璃门,一阵暖风和大厅舒缓的音乐向他扑来,魏之远放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他看着魏谦穿着可能还是从内蒙古带回来的冲锋衣,翘着二郎腿坐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大厅沙发上,关闭手机屏幕发出细小短促的音效,直直穿进魏之远的耳朵里。


看见他走进来,魏谦自然地冲他举了举手中廉价塑料袋装着的老式糖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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